年三十,当幸福村的村民们将他们准备好的年货一样样搬出来时,瑶人们的眼睛都看直了。
“你们这儿竟然还有酒?”
“有酒怎么了?你们受伤的时候没有用过酒精吗?”
“酒精是酒精,但酒是酒啊!”
“酒精就是用酒提纯出来的,我们没有酒哪来的酒精?来这里这么久了,你们不会一堂课都没去上过吧?”
震惊的瑶人闻言,羞愧地低下头,但嘴里却不愿意承认:“村学里的夫子就那几个,我年纪大了,自然要把机会留给年纪小的人。”
幸福村的村民乐呵呵地笑了笑,也没有多劝。
当初姑娘可是说了的,哪怕是瑶人,只要成为幸福村的正式村民,就有参加考试成为干部的资格。
那几个干部资格他们自己都不够分呢,要是这些瑶人再插一脚,那就更难考了。
不学好啊,不学不会跟他们抢机会。
蹴鞠比赛和跑步比赛已经落幕,前者被幸福村的队伍赢下,而后者,幸福村的参赛者则是输给了瑶人的少年。
参加狩猎比赛的选手于昨夜进了山,比赛时间截止到今日午时,他们打回来的猎物将会成为年夜饭的一部分,而他们的奖品则会在联欢晚会前统一发放。
过年的大小事务被周粥交给了丁大忠,她自己则是拉着李三刀、王鹏举和程大柱开了个小会。
“我能够理解同志们对过年的渴望,但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是不能松懈,巡逻任务必须要做好。你们回去后,好好跟同志们说,如果有实在不愿意的,也不能强求。当然,愿意主动承担起这个责任的,我们也不会亏待他们,村里会拿出一些东西来作为他们节日值班的奖励。”
“姑娘你就放心吧,这些我们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现在世道不太平,大家都能理解,也都愿意为村子做贡献。”
“之前是之前,今日还是再去问一问比较好,说不准有人心里不愿意,实际上看大家都不开口,他也不好说。若是因为这种小事让他们心中出现裂痕,那便得不偿失了。”
“明白。一会儿我就去再跟他们说一遍,若是不愿意参加的,让他们私底下来找我,由我来安排,其他人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李三刀道。
除此之外,周粥又交代了一些事项。
这并不是她喜欢小题大做,而是几天前她就开始有些心绪不宁,总感觉过年这段时间会出什么大事,因此不得不一遍遍交代这些安保事项。
目前瑶人们对幸福村的工作十分配合,他们对王鹏举带领的治安队成员也有了一定的敬畏之心,不敢作乱,那就只剩下外在问题了。
根据商队打探到的情报,岭南多地出现乱象,但他们这一片还是相对安全的,最大匪寨已经被幸福村剿灭,其余的山匪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闹,势力不如当地大族,也不如土豪乡绅,自然就乱不起来。
那还有什么可能呢?
流窜作案。
在前世,这种案子不管放到哪个地方的警局,都是令人头疼的存在,就跟激情犯罪或是随机作案一样,受害者与嫌疑人没有明显的关联。
再加上流窜两个字,嫌疑人甚至不是本地人,做完案说不定就已经离开了,这种案子分到谁的头上谁头疼。
现代好歹还有监控可以调取,可放在古代,那便是赤裸裸的无头案,甚至连预防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