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老太太那满眼关切的模样，却是看得真真切切。

男人顿时意识到了什么，抓着小老头的手略微用力一些。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这样默默地陪着。

小老头被妻子对那门卫老王的态度刺痛，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回去吧。”

小老头声音沙哑，脸上的落寞让他像是瞬间又老了十岁。

男人依旧没有开口，就这样扶着小老头回到了病房。

之后，便是持久的寂静。

最后，还是男人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徐老师，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您尽管开口。”

小老头长出一口气，眼神从落寞逐渐变成了坚决。

他淡淡地开口道：“你记不记得你之前有一个学妹，就是那个从大一就修双学位的女生，主专业是学法律的。”

男人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苏羽啊，我当然记得，在学校的时候她就很优秀，这些年我也总在新闻上看到她，现在是一个很厉害的律师。”

“嗯，你帮我联系一下她吧。”

小老头攥着的手缓缓松开，像是终于做出决定，“我想请她帮我打离婚官司。”

……

林霄回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刚走到校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两个打扮奇怪的人走过来。

那两人身穿道士服，手里还拿着桃木剑。

“呵，学校里还有这么颠的学生啊？大半夜的玩COSPLAY？还是课外兼职干道士？”

林霄一边吐槽，一边继续往前走，并默默地避开了那两个一看就不怎么正常的人。

然而，他刚走过去，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哥！”

“……”

林霄转头看去，只见其中一个道士正向他小跑过来。

定睛一看，竟是张小福！

呃，如果这个人是张小福的话，那另外一个……

“林霄！好巧啊！”

果然，是杨勇！

离得近，林霄才发现他们两个远比乍一看夸张。

不仅手上拿着桃木剑，脖子上还挂着葫芦，腰间别着五帝钱。

身后的背包中，隐约能看到一叠黄色的符纸。

林霄简直惊呆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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