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方便接听么？”    果然是崔成功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神秘的样子。    沈豪向张桂香和司马楠母女指指电话示意，然后走到远处角落里回应道：“崔哥，什么事情，现在说吧。”    “查到司马怀当年入狱的原因了，事情有些难办。”    崔成功说着难办，但语气听着却很古怪，似乎在憋着笑的样子。    “怎么难办，崔哥你说。”    崔成功在电话里把调查到的原因向沈豪简单讲述了一遍，沈豪听后果然觉得难办。    司马怀当年被判刑十五年，然后入狱刚好十五年连一天都没减，根源还在于他的人渣属性上。    这事还要追溯到当年一桩公案，以及第十八名相司马功成的数段风流韵事。    百年前西方列强入侵震旦，正是震旦帝国国力最为衰微的时候。    但国家的衰落并不代表着民间势力衰弱，恰恰相反，那段时期震旦帝国一皇族、三王族、五世家、十二士族实力最最强盛，仅次于当年太祖周震抗辽开国、十九世族共襄盛举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    太过久远的事情暂且不说，只说六十多年前，当时司马功成已经率军击败大部分西方列强，但尚未将西方列强余毒肃清。    当时司马功成威望正盛，顺势就任震旦帝国第128位元相，开启了震旦十年黄金时间。    在这十年里，司马功成以元相府提议、大联席会议及长老院批准、皇帝陛下署名的方式颁布了很多法案。    这些法案大多对帝国恢复国力极有好处，也是司马功成得以荣登无双阁、留名青史的最重要原因。    但既然是法案，就不可能面面俱到，满足所有人的利益，总要有部分人的利益会受到损失。    其中最有争议的一项法案，就触犯了包括司马功成本家司马氏在内的全部二十一世族的利益，那就是极大解放帝国民间平民势力生产力的《帝国反垄断法案》。    要知道，在西方列强入侵震旦之前，二十一世族几乎垄断了帝国所有的行业，包括餐饮、服饰这种与平民息息相关的行业。    可以说，在那个黑暗的时代，平民除了投身世族做奴仆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出路。    几十年的抗击侵略战争中，帝国国力严重受创。    正所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帝国这个鸟窝都残破不堪，二十一世族这些个头儿最大的鸟蛋怎么可能躲得开？    舍得家财先保国的那些明智的家族还好，那些自私自利的守财奴，基本上都被早就瞄上他们的西方列强抢了个干干净净。    但世族终究是世族，千年底蕴之丰厚是那些平民们根本想象不来的。    战争还未结束，世族已经借着各种远超过平民的优渥条件率先发展起来。    眼看只要战争结束他们就能重新回到鼎盛辉煌的时代，却遭到司马功成的一记迎头痛击。    1945年秋，司马功成刚刚就凭第二任元相，便挟救国挽天倾、治国富民生的巨大声望，以雷厉风行之势颁布了《帝国反垄断法案》。    二十一世族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大的利益受损，他们联合起来向司马功成发难。    但此时二十一世族实力严重受损，司马功成却是声望最顶峰的时候，加止当时民心思变，没有人想回到被二十一世族盘剥的黑暗时代。    所以，纵然长老院严重反对，司马功成仍然在《帝国反垄断法案》质询时，赢得了777人大联席会议的全票赞同，并最终在当时的帝国皇帝载明帝的大力支持下，强行通过了《帝国反垄断法案》。    法案通过后果不用说，帝国国力一日日强盛，平民的生活也慢慢富裕。而二十一世族呢，则恨透了始作俑者司马功成，这其中就包括前朝北宋皇朝的皇族赵氏，也是震旦帝国的王族赵氏。    这些背景故事说来很长，但对当事人来说其实很短，毕竟沈豪跟崔成功都是熟知当年历史的人。    崔成功简单挑明事情背景后，又说起了他在调查过程中发现的一件关于司马功成的风流韵事。    话说司马功成能拥有“帝国妇女之友”这个称号不是没有道理的，除了权势和名望之外，他还拥有无与伦比的盛世美颜，超卓的学识以及相当有吸引力的强壮体魄。    简单点说，在司马功成还活着的年代，世上几十亿男子没有一个能和他相比，至少在对女人的诱惑力方面这是成立的。    同时这又是风流浪子，一生与上万名女子有染的传说可能不实，不过他对头也就是二十一世族（包括司马氏）之中有不少妙龄女子拜倒在他的身下。    出名的女子跟崔成功所要讲的故事关联不大，他并没有细说，具体说的是一位不怎么出名却出身高贵的女子。    三王族之一的赵氏在司马功成还未出任元相的时候有一位王女，名字样貌一概不知，大概是被当时的宋王强力压了下来，但这位王女的故事宋王没能隐瞒下来。    故事其实挺简单。    1937年的司马功成才52岁正当壮年，风度气质极佳。而且那时候他还没有对二十一世族露出獠牙，名声也没后来抹得那么黑，狠有那么一些世族女子会以能跟他发展特殊关系为荣，这其中就包括宋王的那位王女。    再后来就更简单了，王女怀了司马功成的孩子，于1938年诞下宋王的亲外孙女——赵谨惠。    这种事情虽然对王族来说有些丢人，却也算不得什么，毕竟锦衣玉食的世族子女行事荒唐的为数不少，所以王女并不是崔成功讲的故事里的主人公，更劲爆的还在后面。    45年《帝国反垄断法案》出台，世族与司马功成交恶，本来还有些沾沾自喜的王女成了宋王的眼中钉rou中刺，被宋王放逐。    如果没有后来的公案，王女与司马功成的风流韵事也仅仅就是风流韵事，在闲人们的闲聊中传播也就罢了。    偏偏后来那件公案发生，把司马功成、宋王、王女以及公案的女主角赵谨惠这些人重新带到了人们的目光范围之内。    这件公案有个相当惊悚的名字，叫做“逆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