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葛老也不惊讶,这些年来找他看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最后都无功而返。
原因无他,觉得他太难伺候!
“水太烫了。”
“又太凉了些。”
徐媛媛第五次端上茶水,葛老手握杯沿,这次没再说什么。
喝了一口茶,就这样睡了过去。
最后是在一阵饭菜香里醒来,他睁开眼,徐媛媛已经盛好饭摆上桌。
他也不气,端起碗就开吃。
菜是徐媛媛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做出来格外鲜嫩。
葛老连续吃了两碗,刚放下碗就听见徐媛媛说:“葛老,能不能……”
“天色不早了,大娃送。”
没等他说完,徐媛媛就被请出了院子,她也不气馁。
人走后,大娃挠着后脑勺,一脸憨笑地站在院子里。
“爷爷,我今早走的匆忙,给忘了。”
“得了,我还不知道你。”
葛老摇着扇子,心里惦记着徐媛媛今天做的饭菜。
“明天留个门。”
留下这句话,葛老就回了屋。
大娃不解,爷爷明明连话都不让她说完,怎么又让他留门。
不解归不解,徐媛媛第二天来的时候,院门依旧是打开的。
她重复了第一天的工作,还帮着收了草药。
这次她没有开口,反而是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她的诉求。
接下来的一周,她一直坚持着。
徐媛媛照旧洗了碗筷,大娃和她熟了不少,还会帮着洗碗。
“女娃子,明天带你丈夫来看看吧。”
出门前,葛老叫住她,松了口。
徐媛媛喜而泣及:“谢谢葛老。”
“别急,我老头子不一定有办法。”
……
沈父和徐媛媛把人背到了院子里,放在了躺椅上。
葛老在沈文毅手腕下垫了脉枕,布满皱纹的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三人聚精会神地盯着。
半炷香时间过去,葛老缓缓睁开眼,继而摇摇头。
“这病,我也无能为力。”
这仿佛是晴天霹雳,沈父面色凝重:“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他在部队多年,和刘婶儿婚结的早,却也是聚少离多。
部队家里两头跑,人到中年也就沈文毅一个儿子。
他记得,沈文毅幼时,自己穿着军装回家,沈文毅稚嫩的手抓着他的军帽,爱不释手。
再后来回去,沈文毅已经小学了,他在作文中写道:“我爸爸是军人,虽然他很少回家,但是我和妈妈都理解他,知道他不仅是我的父亲,更是国家……”
作文得了优,沈文毅萌生了当兵的想法,他当然是无条件支持。
于是在那年新兵集训,他在台上见到了站得笔直的沈文毅。
沈父别过头,暗自红了眼。
徐媛媛则是跌坐在地上,她不甘心。
前世那样的困难都过来了,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