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护卫!慢一点慢一点!倒也没有那么急!”
云琛专心驾马,“为何要慢?少主从前骑马比这可快多了吧!”
润禾不敢去接云琛这话,心悸地看了霍乾念一眼,却见霍乾念闭着眼睛休息,端坐得稳当,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润禾暗暗松口气,心里“非常礼貌”地问候了一下云琛。
赴宴时,一切如常。
和平常一样的酒菜歌舞。
和平常一样的寒暄。
和平常一样的厅中议事。
只是多了云琛这个不平常的家伙,一会去前排宾客那里,有礼地请人家往旁边坐些,勿要挡着她家少主观歌舞;
一会又推着霍乾念去主家的前庭花园醒酒,和好几个宾客一起,溜了霍乾念一大圈,将主家参观了一番。
听闻有位宾客的府上有能工巧匠,云琛便厚着脸皮去请教,问能不能制出比一般椅子还要高两尺的轮椅。
润禾觉得霍乾念安安静静的日子算是毁了。
好在霍乾念今日心情不错,吃的比平时多,酒也喝得颇尽兴,脸颊上甚至有一抹微醺的绯红。
润禾心里暗暗松口气,想着抽空得给云琛培训一下,让她好好了解一下霍乾念。
晚宴结束之后,也和平常一样,润禾利索地为霍乾念整理轮椅和衣服,准备伺候他上马车。
云琛却没有如常去与润禾抬轮椅。
她长身倚着马车,用隐月剑挑起车帘,认真地问:
“少主,你想坐车,还是推你走走,或者咱骑马回去?”
一旁的润禾愣住,“云护卫,少主自然是要坐马车的。”
云琛摇头,“为什么‘自然’要做马车?少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才是‘自然’的。”
毫无防备地,霍乾念心头微震。
到这一刻,他终于彻底明白了云琛的心意。
他坐在轮椅上,抬头望着云琛清澈又真挚的面庞,只觉得这小小少年为何如此鲜活明亮,为何如此懂他——
为何这样轻易,钻进了他的心窝。
“好,骑马吧。”他说。
于是,云琛令马跪下,拴好特制的带靠背和绑带的马鞍,将霍乾念放上马坐稳。
她吹了声口哨,马听话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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