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并非要闹大,只是要给寿宁妹妹讨个公道。”
她不卑不亢道,皇帝在她身上看到了难得的傲骨。
他为之骄傲,却更气愤。
“朕已经责罚了靖王,你还想要什么公道?难道要朕为了一个低贱瘦马生的女儿处死一个皇子吗?”
“低贱?”东乡不可思议看着他,“不是父皇见色起意,又哪儿来的寿宁?父皇难道忘了,当初若不是她嫁去乌孙,大虞根本没有休养生息的机会,这就这一点,还比不上一个罔顾人伦、纵容母族欺男霸女的皇子吗?”
“东乡!”
皇帝怒目看着她,“还轮不到你质疑朕。”
东乡公主跪着,上半身却如松挺直:
“儿臣并非质疑,而是无比确认,父皇,看不起寿宁,也看不起东乡,或者说,是看不起任何一个女子。只要是女子,无论她做了什么,都比不上你的儿子。”
“……”
皇帝怒不可遏,他四处找可以砸人的东西,突然想起刚才都拿来打靖王了。
最后,他只好指着她,声嘶力竭怒吼:
“滚!给朕滚,滚回你的公主府,没朕的命令,不许出来。”
她扯出一抹冷笑,仪态高贵地行了一礼。
每个动作都极尽标准,却无半分尊敬。
“儿臣告退!”
皇帝看着她决绝退下,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他咳了一嘴的血,让高公公把新送的丹药拿来。
丹药入喉,缓解了他的痛苦,让他感觉重获新生。
“一个个都反了天了,但朕还没老,朕不死,你们都得听朕的话!”
……
东乡公主回府后也病倒了,太医诊断是心气郁结。
“姑姑,把药喝了吧。”
夏为仪坐在床边亲自喂她喝药,东乡公主本不想喝,但架不住她一直劝。
她眼也不眨,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平阳,你说,当公主有什么意思?我们就像是皇室的吉祥物,繁盛时锦上添花,乱世背负骂名,若是败了还被当做礼物送出去。
外人看我们风光无限,但不知道我们没有一点话语权,荣宠和雷霆怒火,都要无条件受着。”
她说着苦笑一声,自嘲不能为夏许茗争取更多的公道。
夏为仪已经得知了情况,心中同样不是滋味。
靖王的惩罚,比她预想的轻,但似乎又没那么意外。
“姑姑,你已经做了很多了,无需自责。”
“我知道,我只是想不开。”
东乡公主一脸疲惫,是心累。
“我只是为寿宁不平,父皇说她出身卑微,可她的母亲,难道出身便是瘦马吗?
她远嫁到异国他乡,为大虞争取了几年的安宁,如今回来,朝臣说她脏污,连父皇也看不起她,没有一个人记得她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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