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春姨娘会以死控诉四叔?”林十安心急,一开口便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四婶独自坐在桌前,头都没有抬一下:“是又如何?”
林知清走到了一扇精美的屏风之前,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四婶,这件事仅仅是春姨娘知会过你,还是说你也参与了?”
林知清开门见山,问出的问题很是关键,四婶的眼皮颤了颤:“你为何如此笃定这件事与我有关系?”
她的眼尾上抬,嘴唇紧紧抿了起来,右眼往上挑起,带着很浓的怀疑的意味。
当然,林知清还从中看出了一些不确定。
她如此执拗,无非是还抱着侥幸心理,万一林知清只是猜测呢?
但很可惜,林知清手里有证据。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将四婶倒卖药材和驿站送马的相关证据都拿了出来,摆到了桌上。
“林家这些年确实薄待了你。”林知清微微摇了摇头:“四婶需要银钱,居然还得从娘家那边想办法。”
这话说得林十安有些脸热。
但凡京中有脸面些的宗族,都不会让妻房同娘家有过多钱财上的牵扯。
这是进一步防止妻房利用夫家的权势帮衬娘家。
万万没想到,这种情况到了四婶这里居然反了过来。
林家好歹也是侯府,却需要从一介商户中获取钱财。
这对林十安来说,林家总也是矮了一头的。
提到这一点,四婶的委屈仿佛有了宣泄口:“我自嫁入林家以后,靠着自己的嫁妆精打细算,总算将静雅给拉扯大了。”
她的眼神落在那买卖药材的单子上,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四叔他醉心于文道,我刚嫁过来的头两年,后院中的女人各顶各的不安分。”
“偏偏林家最擅长粉饰太平,我受了委屈也无处发泄,总以为自己待她们真心便能得到回报。”
“那些女人仿佛天生就同我站在了对立面一样,她们看不惯我商户之女的做派,但又嫉妒我坐在这个位置上。”
提到这些事情,她的嘴角出现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可又有谁知道,我的嫁妆往里面填了一层又一层。”
“就连你四叔都不知道此事,但我甘之如饴。”
听到这里,林知清皱了皱眉。
林家这些年的破账带害了不少人,偏偏林从礼和林从砚还以为林家固若金汤。
哪有什么真正的岁月静好,明明是有人在替他们负重前行。
就算林从砚是自己的亲四叔,林知清依旧觉着他很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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