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

我暗自握紧拳头，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是我第一次深入蝙蝠洞，周围阴森潮湿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洞壁上爬满了青苔，脚下时不时传来碎石滚动的声响。

迅速从怀中掏出苏念给的牛皮纸包，手指微微颤抖。这包避鹰香来之不易，是她花了整整三天时间特制的。药粉呈淡黄色，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香，据说对付这群该死的蝙蝠最为有效。

“小心些，别浪费了。”苏念轻声提醒，火把的光芒在她脸上跳动，映出一丝担忧。

我点点头，抓起一把药粉。然而太过紧张，动作显得有些笨拙。猛地朝空中一挥，大部分药粉不但扑了个空，还有不少落在自己脸上。呛人的粉尘立刻钻入鼻腔，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回声在洞穴中回荡，惊动了栖息在顶部的蝙蝠群。

“你这个笨蛋！”苏念无奈地摇头，快步上前抓住我的手腕，“要这样撒...”

她手把手教我正确的方法，温热的体温透过掌心传来。说来也怪，我向来学东西极快，三两下就掌握了要领。这次重新撒出的药粉顺着气流飘散开来，笼罩了大片空间。

那群原本还在张牙舞爪的蝙蝠顿时四散而逃，凄厉的叫声此起彼伏。它们在药粉的作用下，仿佛被看不见的鞭子抽打，狼狈地四处乱撞。

“效果不错。”我暗自松了口气，擦去额头的冷汗。

这些畜生刚才还嚣张得很，见我们闯入洞穴就发起攻击。现在死伤大半，剩下的也只敢在头顶盘旋，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以示威胁。

正观察着战况，忽见几只体型较大的蝙蝠朝洞穴深处飞去。它们在黑暗中来回盘旋，发出的叫声明显与之前不同，像是在向什么传递信息。

“有古怪。”我皱眉道，“它们好像在示警。”

苏念握紧了手中的火把，“要不要退出去？”

我摇摇头，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总不能功亏一篑。朝她使了个眼色，继续往里推进。那群蝙蝠虽然不敢靠近，却也一直跟着我们，像是在等待什么时机。

突然，前方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大口喝水。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味，让人作呕。

我立即拉住苏念，抢过她手中的火把插在地上，闪身躲入阴影处。没过多久，发出声响的家伙现身了。

当看清来者面目时，我差点惊呼出声——竟然是小八！

但眼前的小八已经面目全非。虽然五官依旧，但后脑却高高隆起，呈现出诡异的弧度。更可怕的是，他两侧竟然生出了类似蝙蝠翅膀的器官，不时抽动几下，发出“啪啪”的声响。

那只控制他的大蝙蝠，竟然和他融为一体了！

“这...这怎么可能？”我忍不住低语，喉咙发紧。

苏念慌忙捂住我的嘴，但为时已晚。小八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循声望来，缓缓朝我们走近。他的动作很不协调，像是被什么力量操控着。

我暗骂自己多嘴，抽出腰间柴刀准备应战。就在这时，苏念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指向身后。

一个浑身是血的老者从黑暗中走出，灰白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正是司玄的父亲司远！这个慕道长的死对头，看来也和蝙蝠大战了一场。

他的道袍已经破烂不堪，右臂还在不断滴血。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死死盯着前方的小八。

看到司远，我心中一喜。这老家伙虽然讨厌，但此刻却是最好的挡箭牌。随手捡起石头，瞄准他的小腿砸去。

“啊！”司远吃痛惊呼，身形不稳地踉跄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