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伤口并不深,但每一处都精准地刺在经络要穴上。渐渐地,一股寒气从伤口渗入,顺着经络蔓延至全身。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冰窖,寒意刺骨。
现在想来,这决定着实鲁莽。筋锻的痛苦远超想象,直接让我昏死过去。即便现在醒来,全身的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着寒气。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是苏念温柔的声音:“林夏,你醒了吗?”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厉害:“醒...醒了。”
“都中午了,该吃饭了。”苏念的语气里带着关切,“我听见你房间里有动静,就想着你应该醒了。”
我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寒气从骨缝中渗出,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三伏天里,我竟然要穿上长袖衬衫才能勉强抵御这股寒意。
手指触碰到门把手时,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我深吸一口气,这才缓缓打开房门。
苏念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看到我的瞬间,她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今天什么情况?脸色这么差。”
阳光下,我能看清她眼中的担忧。她今天穿了件淡青色的长裙,衬得整个人更加清秀温婉。
“没事,就是有点着凉。”我随口搪塞道,同时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生怕她发现什么异常。
苏念却不由分说地放下粥碗,抓起我的手腕。她的手很温暖,却让我感觉更冷了。片刻后,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气息虚浮,手心全是虚汗,眼底发黑却印堂发亮...这哪是着凉的症状?”
我暗叫不好,没想到苏念竟然懂得这些。她的手指轻轻按在我的脉门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别担心,真的没什么大事。”我挤出一丝笑容,轻轻抽回手腕,“就是昨晚没睡好。”
苏念盯着我看了许久,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先去吃饭吧,我熬了红枣粥。”
我跟着她来到堂屋,桌上除了那碗粥,还有几样清淡的小菜。可我只喝了两口粥就再也吃不下了,全身的疼痛让我连举筷子的力气都没有。
“苏念,”我放下碗筷,有些歉意地说道,“今天恐怕不能去后山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当然要好好休息。”苏念摇摇头,收拾着碗筷,“不过我们可以去村长家看看,他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我点点头,确实该去看看村长的情况。那天给他治疗蛤蟆咬伤后,还没来得及复诊。
来到村长家,老人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看到他胳膊上的蛤蟆皮已经脱落了大半,我稍稍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