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嫁呢!”张力微被他戳了心窝,一下子急眼了。
龚雪拉了拉胡为民的胳膊,“好了,为民,不要逗力微了。”
“还是雪姐对我最好。”张力微抱着龚雪撒娇道。
梁晓生推了推眼镜,看着几人不觉吵闹,只觉好笑。
江衫一个小屁孩,啥都不懂,只会傻了。
“为民,你说想写历史类小说?”梁晓生问。
“嗯,关于秦朝的小说吧。说实话,关于那个朝代的故事太少,太神秘,现在流传的都是关于秦朝如何残暴,但秦朝真有那么残暴吗?
我觉得有待商榷,所以就查了些资料,渐渐的,升起了写一部关于如何从弱秦到强秦,最后又一通中华的小说的想法。”
下午的阳光斜斜地切过来,把新华书店旁的石凳分成明暗两半。六个人围坐一圈,中间堆着小山似的书,胡为民那摞《史记》《战国策》尤其扎眼,硬壳精装本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像一簇将熄未熄的火。
“你要写秦朝?”梁晓生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起来,“焚书坑儒那个?”
千百年来,秦王朝的存在一直都是反面教材,纵使近些年来开始平反,可学者还是认为秦王朝的弊政大于利政。
不仅如此,学生课本的上的古文皆是对秦王朝评判之文。
因此,梁晓生对秦朝的看法并不是孤例。
“坑的是方士。”胡为民从他买的那一摞书中,挑出一本,屈起指节敲了敲《史记》的封面,“司马迁写得很清楚——‘皆坑之咸阳’,指的是骗长生不老药的术士,不是儒生。”
张力微正翻着本电影杂志,闻言抬头:“可课本上说秦始皇烧了好多书……”
“烧的是六国史书和民间私藏的《诗》《书》,估计还有六国史书吧。但医书、农书、法令文书全留着。”
胡为民记得几年前新闻还报道过《睡虎地秦简》的报道呢,他回忆道:“你们还记得1975年云梦县睡虎地秦墓中出土的秦简吗?里头连牛怎么养、夫妻怎么离婚都写得明明白白——真要是个残暴到极点的政权,会管这些?”
龚雪悄悄往他身边挪了半步。
她看见胡为民说这些时,眉梢微微扬起,脖颈上淡青的血管隐约可见。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有时挺气人,但认真起来真帅!
“可徭役总是真的吧?”梁晓生背诵起《阿房宫赋》,“蜀山兀,阿房出……”
“杜牧写的是唐朝的赋,不是秦朝的史。”
胡为民突然笑了,要是说这个他可不困了。
“我查过资料,阿房宫根本没建成,秦始皇时期最大的工程是驰道和灵渠——前者用来运粮调兵,后者连通长江珠江,现在广西的稻田还在用呢。”
后世网络上对秦朝的评价可是有极大转变的,因为兴趣,他也查过不少资料,对此知之甚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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