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谷城知道,热衷于参加民主运动,同时还是《今天》的主要创作者。
怎么说呢,非常有才华的一个人。
“刊载小说我没有意见,但也不是什么小说都能刊载。如果是那种歌功颂德的小说,我们为什么要刊载,这种杂志太多了,还缺少一个《今天》吗?”
“那你觉得刊载什么类型的小说好?”
“我觉得那种揭露极左政治运动对社会与人性的摧残的小说就很好,你们也知道,知识分子在那个年代遭受了什么,现在时代变了,我们有义务让更多读者意识到那段历史对人,对社会的伤害。”
“看来你是伤痕文学拥趸。”
“拥趸?算不上,我只是觉得这类作品重新肯定了人的尊严、情感与理性,呼应了新时期“人的重新发现”这一启蒙命题!”
杨涟的神情并不激昂,但他的思想却得到了会场上大多数人的认同,不少人看他的眼神不自觉间带上了几分崇拜和仰视。
谷城也没有想到,他一个诗人,对文学还有这种见解。
这时,底下有人对杨涟提出问题,“今天发行的《燕京文艺》你看了吗?”
“《燕京文艺》?没有,我很少看文学杂志。”杨涟虽然不明白这人为什么问不想干的,但他还是回答道。
“今天《燕京文艺》刊载了胡为民的新作,他的这部作品和伤痕文学有很大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对伤痕文学的一种……批判?”
杨涟皱眉,“哦?”
他虽然不太了解胡为民,也不太看文学杂志,但他对伤痕文学还是了解几分的。
相比于歌功颂德的小说,他还是喜欢伤痕文学这种对过去毫不留情批判的作品。
那是进步文学,是更具备人文关怀的。
胡为民的作品如果是批判伤痕文学,那他的底色如何,恐怕一目了然。
“你们说的胡为民新作,是《孩子王》吧。”这时,谷城突然开口。
杨涟问:“你看过?”
“没有,我听我的……朋友说过,她看过。”
谷城面色古怪,不过没人在意。
杨涟又问:“那你朋友是如何评价的?”
谷城回忆了一番女朋友……咳,女性朋友对《孩子王》的评价后,他说:“小说以近乎纪实的手法,描绘了中国偏远乡村教育的困境。校舍破败、师资匮乏、村民困顿、孩子饥饿……谢园的坚守,映照的是整个时代农村教育的艰难。
他的奉献不是浪漫化的“春蚕到死丝方尽”,而是充满无奈与痛苦的牺牲——狗被饿极的孩子吃掉、学生夭折于回乡支教的路上,甚至他自己的肝癌都无钱医治。这种真实到近乎窒息的笔触,让人深刻感受到乡村教师的孤独与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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