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辉这种人,不能说他是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个认真负责的人。
极度瞧不起女人就算了,还喜欢逃避问题,不求无功,但求无过,一点都担不起责任,骆欣欣最看不惯这种人。
“不管你们谁拿到第一名,场里都奖十块钱。”
雷场长就喜欢骆欣欣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不像保辉,年轻时还有点血气,现在一点都没了,怂头蔫脑的,看得他着急上火。
“第二名和第三名呢?”骆欣欣追问。
“第二名八块,第三名五块。”
雷场长对拿奖还是很上心的,以前的比赛,农场还能拿到名次,近几年连前五都进不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单位拿奖,他这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这么一表态,其他两个男同志都来了劲,他们每个月工资才28块,就算是五块也不少了,再添个三四块,能上供销社买一双上好的牛皮鞋,够穿十来年的。
射击比赛由武装部举办,每个单位或大队,都会有自己的场地,没上场时就在场地休息。
骆欣欣在赛场扫了一圈,不管男女老少,精神劲儿都特别足,随时都能上战场和敌人拼刺刀。
而且她还发现,居然有很多女民兵,每个都剪着齐耳短发,不施粉黛,衣着朴素,可个个都英姿焕发,身上的那股劲儿,在后世的女性身上,已经很少看到了。
“保科长,你看看人家的觉悟多高,真正地贯彻了男女平等,女民兵数量可不少,再看看你,成天瞧不上女同志,我和大丫来保卫科上班,你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也就是我们大度,懒得和你计较,换了别的女同志试试!”
骆欣欣时刻不忘给保辉添堵。
“外面你少说话,别给农场丢人!”
保辉咬着牙,低声警告。
“我丢什么人了?一会儿我还要给农场争光呢,保科长你这人就是没劲,不过我有点子奇怪一个事。”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直接呛他。
“啥事?”
雷场长都来了兴趣,而且他挺乐意看保辉吃瘪,就是得骆欣欣这毒嘴,好好治治保辉身上的臭毛病。
骆欣欣清了清嗓子,故意看了眼脸色难看的保辉,这才说:“就是保科长那么瞧不上女同志,他为啥还要娶婆姨?不像我,我要是瞧不上谁,看一眼都多余,保科长嘴上说瞧不上,背地里可没少和他婆姨上炕办事,要不五个孩子咋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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