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在检查叶藏锋身体的瞬间,已然洞悉了导致叶藏锋这般惨状的前因后果。
然而,对于叶藏锋主动服毒这一行为,他实在难以理解,在他看来,以叶藏锋的为人和阅历,怎会轻易做出如此极端之事。
冯无病这话一出口,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花小楼美目圆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心中暗自惊叹,这冯无病竟有如此神奇的能力,仅仅轻轻一挥,便能知晓这般隐秘的前因,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葛胖子更是惊得合不拢嘴,脸上的肥肉都跟着微微颤抖,“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喃喃自语道:“这……这也太神了吧!”
魏子秋同样面露惊愕之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对冯无病的能力既震撼又钦佩。
而杨逸,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意外,但转瞬之间,便被难以抑制的狂喜所取代。
他偷偷抬眼望去,只见冯无病头顶的气运条宛如璀璨星河,星光熠熠生辉,又长又粗,在他所遇之人中,这般浓郁的气运堪称前所未见。
杨逸心中暗喜,若能狠狠打击冯无病,必定能汲取海量的气运值,这简直是上天赐予他的绝佳机遇。
叶藏锋强忍着剧痛,赶忙解释道:“无病,不是我主动要吃的,实在是不知情,误把老鼠药当成了普通药物,才……才酿成大祸。”
话落,他眼中满是期盼,焦急问道:“无病,你看这老鼠药的毒,能解吗?”
“老师放心,区区老鼠药,在我这儿不在话下。”冯无病语气笃定,给叶藏锋吃下一颗“定心丸”。
言罢,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针囊,从中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手法娴熟、动作轻柔地扎在叶藏锋的指尖。
银针刚一扎入,一滴乌黑如墨的血液便顺着针身缓缓渗出,眨眼间,原本银亮的银针竟变得漆黑无比,好似被一层浓郁的墨汁包裹。
冯无病小心翼翼地拔出银针,置于鼻尖轻轻嗅了嗅,原本自信的面容上再度浮现出惊讶之色,沉声道:“老师,您确定你吃的是老鼠药?”
“这药里面融合了几十种剧毒之物,这般毒性,莫说是药死老鼠,便是一头强壮的大象,也能在短时间内轻易毒毙。”
叶藏锋听了冯无病的话,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火冒三丈。
他那因剧痛而苍白且扭曲的脸上,此刻满是愤怒的神色,颤抖着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向杨逸,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沙哑,几近嘶吼:“都是这混小子干的好事!这毒药就是他配的!”
那眼神仿佛要将杨逸生吞活剥,心中的怒火已然熊熊燃烧到了顶点。
冯无病闻言,冷峻的目光如一道寒芒,瞬间射向杨逸。
他的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愤怒,开口问道:“你为何要研制出如此狠毒的药物?”
语气中满是质问的意味,在他看来,这般毒药绝非寻常人能研制出来,背后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杨逸面对冯无病的质问,嘴角微微上扬:“你白痴啊?都说了是老鼠药,我当然是拿来药老鼠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冯无病听闻杨逸这般回答,心中的恼怒更甚,他的双眼圆睁,怒视着杨逸,大声斥责道:“药老鼠至于用这么狠毒的药?我看你能研制出这种药,多半也是懂医术的人。医者仁心,莫说是人,便是对待老鼠这般生灵,也不该下此狠手。你这般行径,简直是在造孽!”
冯无病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身为天医,秉持着医者的慈悲之心,他实在无法容忍杨逸这种毫无顾忌、漠视生命的行为,在他眼中,杨逸的所作所为违背了医者的基本准则,天理难容。
“你管我是不是造孽,又不是我强按着他的头让他吃的,他自己嘴馋,能怪得了谁?”
杨逸满不在乎地翻了个白眼,那神情仿佛在说,这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
他向来最厌恶别人对他说教,在他眼中,冯无病的指责不过是迂腐之谈。
“无病啊,你先别跟这混小子计较,还是赶紧想法子给老师治病吧,老师疼得实在受不了了。”
叶藏锋此刻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身体因剧痛而微微颤抖,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如同煎熬,话语中满是哀求与急切。
冯无病眉头紧锁,目光凝重地看向叶藏锋,沉声道:“老师,这毒药极为复杂,融合了数十种剧毒之物,配方诡异。不过,也并非无药可解,只是我需要些时间仔细研究。”
顿了顿,他安抚道,“这样,我先给您减轻痛苦,待我想出破解之方,您定能转危为安。”
说罢,冯无病神色专注,伸出双指,在叶藏锋身上的穴位处精准地点了几下,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紧接着,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手腕轻轻一甩,那黄符竟无端自燃起来,幽蓝的火焰在符纸上跳跃,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
他小心翼翼地将黄符燃烧后的灰烬收集起来,放入一旁的水杯中,轻轻搅拌,而后端起水杯,扶起叶藏锋,将符水缓缓喂给他。
叶藏锋喝下符水后,原本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渐渐舒缓开来,紧皱的眉头也慢慢松开,长舒了一口气,“呼……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