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绵跟在他身后,被他牵着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他的体温透过相触的肌肤传递过来,驱散了底舱的阴冷。
很快,两人抵达了底舱。
这里比想象中更宽敞,但也更混乱。
巨大的空间被分割成几个区域,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资:
备用的桌椅、成箱的布草、闲置的维修设备、还有一些用防尘布盖着的、看不清形状的杂物。
几盏昏暗的应急灯提供着有限的照明,在堆积如山的货物间投下幢幢鬼影,显得阴森可怖。
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尘埃,呼吸间都是呛人的味道。
“小心脚下。”
傅靳年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楚绵应了一声,视线快速扫过四周。
这里确实像船长说的,平时没什么人来,杂乱无章,是藏匿或秘密集会的绝佳场所。
两人又往里走了几十米,绕过一堆高高的木箱。
忽然,一阵细微的、压抑的呜咽声和挣扎声传入耳中。
楚绵和傅靳年同时停下脚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反应里看到了凝重。
声音是从更深处的角落传来的。
两人放轻脚步,循着声音靠近。
转过一个堆满废弃床垫的角落,眼前的景象让楚绵瞳孔微缩。
只见角落的空地上,赫然蜷缩着五六个人!
他们手脚都被粗麻绳牢牢捆绑着,嘴巴被宽大的工业胶带封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
这些人个个衣着光鲜,从材质和款式判断,非富即贵,显然都是邮轮上的乘客。
而其中一个穿着白色睡裙、即使被绑着也难掩其身段窈窕的女人,竟然是——
白萋!
看到楚绵和傅靳年出现,被绑的众人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挣扎得更加剧烈,喉咙里发出急切的求救声。
楚绵立刻上前,快速检查了一下白萋身上的绳索和胶带。
绳索捆得很专业,是死结。
她没急着解绳子,而是伸手,“唰”地一下,干脆利落地撕掉了封住白萋嘴巴的胶带。
力道不小,带下了白萋嘴角一点皮肉,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发生什么事了?”
白萋惊魂未定,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和劫后余生的颤抖:“我……我也不知道……”
她快速编织着说辞,避重就轻:“我看完烟花,准备回房间睡觉,走到半路……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打晕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绑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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