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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腿上被猞猁叨了一下子,皮开肉绽的,伤得挺深的,但是他的肌肉很结实很厚,没看到骨头,也伤到大血管和大筋,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生理盐水哗哗地冲洗着,之前给狗用过的勾针洗一下,再用火烧一下,穿针引线就开始给他缝伤口。
这么深的伤,本来应该分几层缝的,可是现在哪有那个条件啊。
进山带着处理伤的生理盐水,勾针缝线啥的,唐河还是独一份呢。
这年头的猎人进山,哪来那些讲究,受了伤用的也不是外伤药,而是旱烟笸箩最底下那层细细的烟面子,这玩意儿才带劲儿呢。
赵红旗也是一条硬汉,唐河这么折腾,他硬是一声都没吭。
直接伤口包扎好了,大棉裤撕开的地方一缝巴,然后站了起来一拍屁股说:“没个基巴吊事儿,山在那边,咱往那边走!”
“走个屁,真走下去,你就离死不远了!”
“就这点小伤怕个屁,不是我吹牛逼,想当初……”
“想当初啥也没用,血都把棉裤拓(ta二声)透了,不烤干了,冻不死你!”
在大兴安岭的山里头,寒冷才是头号敌人。
一帮人就地扎营,升了火休息烤棉裤烤鞋子,三条狗更是在身边寸步不离。
那只猞猁是真的饿疯了,否则的话绝对不会在脸上挨了一枪之后,还会向他们出手。
夜里,保持火堆不灭,远远的林间,还能看到一双绿莹莹的眼(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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